岁清园这个名字与商琅这个不受管制的地界很是格格不入,而更突兀的是这个新来的少女,梳洗干净后月初被带着来到大堂见到了那个白衣买主。只见他坐在堂前,样貌有些秀气,但是眉宇之间透露着男子独有的英气,不说好看,但却能让人过目不忘。

“愣着干什么呢,这是阁主,还不拜见阁主!”

被人一提醒,月初赶忙低头说到:“拜见阁主。”

或许是过度紧张忘记了,又或许是没见过这种情形,不知道规矩,月初竟直愣愣的站在那,不知行礼。

周围的随从刚要出言制止,云端便抬手说到:

“不必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混到人贩子那了?”

月初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小女名为月初,北疆凌氏之人,只因三年前的一日大雪,起了上山林寻药草的心思,路上被歹人迷晕,才沦落至此。”

“寻的是什么药草?”

“蔓藤花。”

一听到蔓藤花这三个字,云端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自己没找错人

“你可知这蔓藤花是剧毒,汁液和花粉均是见血封喉,常人见了都躲的远远的,你采它何用?”

“大雪过后,蔓藤花的毒性也会暂时减弱,蔓藤花对人虽是剧毒,但对虫确是良药,北疆干燥,蛊虫体内寒燥,蔓藤花可凭其毒性增加虫体的潮湿,且蛊虫多爱食剧毒,蔓藤花入虫最合适不过。”

“家中以何为生?”

“世代养蛊,不过,大部分的毒蛊秘法都已丢失,现存的都是些低毒可入药的蛊。”

月初回答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到,坏了,我说怎么找上我了,这都说南垣和东晟不喜北疆养蛊,该不会是要拿我养蛊的事兴师问罪吧!哎呀,说什么养蛊啊,编点什么瞎话不好,我都说了没养剧毒之蛊,他们能信吗,白衣服的这个看起来不太好糊弄,会不会看出来了。

堂上的人盯着堂下的人,堂下的人……低头了。

“拿过来!”说着,有侍从端上一条小蛊虫来,这蛊虫不过一寸大小,通体呈黑色,看不见其他只见身子蠕动,不过这蛊虫反复躁动,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这蛊虫可有医治之法?”

月初看了看蛊虫,思考片刻

“这蛊虫属于母子蛊,如今母蛊死了,子蛊独活也难!不过我身上有药味,可用摄香链吸收药味,再将其放入蛊中,药味或许对蛊虫有些助益。”

“摄香链沁透体香至少也得五六天,你直接说哪种药,让人去配即可。”

“不可,子蛊弱小,药材味道太大,它受不了,而且,我身上的药味有千种万种,多是家父独配,实在是仿造不出啊!”

你当我傻吗,告诉你哪种药,我没利用价值了,你还不找我算账?能活五天是五天,总比现在死了好。

云端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枉我这一百银,以后你就去药坊帮忙吧!”

帮忙?!我不用死了!

月初正沉浸在自己谋划的那一场绝处逢生里,突然一位侍从进来,手里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月初吓的差点没喊出来,赶忙退到旁边,不等侍从说话,那伤者便大声喊道,

“阁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精进医术,为您好好养蛊,阁主,我还有一家老小等着我养,求您了!”

云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淡开口:

“将我的蛊虫养的只剩一条,事后又畏罪潜逃,你还想让我给你机会?也罢,那就给你个机会,听说,骨灰是养蛊最好的温床。”

说完,又看了一眼月初,那种眼神让月初不寒而栗,这是在警告我吗。

身边的侍从不知从哪拎来一桶棕油一下子泼在那人身上,点了火,火势呼的窜起,直够房梁,

“啊!阁主饶命啊!”

任凭那人叫喊打滚,却无济于事。听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月初已经吓傻了,出于本能的想要跑,却发现双腿根本动不了,不知是火烤太热还是惊吓过度,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云端看了看月初的状态很满意,

“药坊内的东西要是出了半点差池,我就拿你炼药!”

炼药!做梦吧,这辈子我都不让你炼!

“阿初,明…明白了!”

云端挥了挥手:“退吧,好好学着点规矩!”

月初走后云端旁边的近卫说到,

“阁主,这蛊虫仅剩一条,真的要让她养?”

云端把玩着手里的古玉:“世间若论养蛊之术,还是北疆,药坊内的几人,不过是皮毛功夫而已,她家世代养蛊,总比那些笨手笨脚的饭桶强。养不好总有养不好的法子。”

说着便将手中的古玉顺手扔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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