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个发书的教官见顾里愣住，边把那三本书叠在一起递过去，边问道：“是不是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暴力机构，会要求自己的队员读这些东西？”
顾里尴尬的笑了笑，接过这三本书，“有点。”
那教官淡淡说道：“说实话，现在你们可以觉得这里很没人味，这里的教官都是一群畜牲，但等你真正出去，去执行那些任务，你就会觉得这里简直跟象牙塔一样。”
最后，他说道：“我叫李若飞，是你们的思想教官。”
顾里大吃一惊，连忙敬礼，“不好意思李教官，我还不认得你。”
李若飞是个年轻人，面容刀削斧刻，棱角分明，看起来倒与西方的标准面容相近。
他毫不在意的一挥手，看着顾里说道：“我以前的班长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到现在我都奉为圭臬。”
“什么话？”顾里问道。
李若飞淡淡一笑，“跑步的时候你哪里先累？”
“当然是腿。”
顾里毫不迟疑。
李若飞摇摇头，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目光炯炯有神，“这里先累！”
“拉杠的时候哪里先疼？”他又敲了一下，“这里先疼！”
“思想决定一切！”
顾里若有所思。
……
上午是新队员的思想大排查，所以过的比较舒服，但下午就没这么好运了。
刚刚吃过午饭，所有人就都被集中在那条大长主干道上，赵涛站在主干道旁用钢管搭建起来的袖珍主席台上，脸色铁青。
“你们昨天就已经见过我了，但今天我还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涛，是你们的体能教官，我现在很生气！”
下方，二百多人被分成五个方队，整齐的排列在主干道上，所有人的身板都挺拔笔直，军容严整。
没人想在教官生气的时候被点一下，昨天有人不幸运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下场就是做到半夜的俯卧撑，汗都盛了一碗。
主席台上，赵涛横眉竖目，唾液横飞，他大声骂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作风作风散，体能体能不行，吃得倒是一个比一个多。你们是猪吗？上午要是有体能训练也就罢了，谈个话都能把你们谈废了？昨天就撑个地板，一个个呲牙咧嘴，还有偷懒的！”
赵涛越骂越气：“吃着组织的饭，不干组织的事儿，谢必成！”
“到！”
谢必成被台上教官这突然一嗓子吓个机灵，急忙答到。
“就你他妈吃的最多，那大米饭下边压满了炸鸡柳是吧！”
谢必成大声答道：“报告，是！”
“我不是不让你们吃，但他妈要适量懂吗？适量！”
赵涛阴恻恻一笑，“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喜欢吃是吧，我让你们都吐出来！”
“看着那个石头山了没？”赵涛朝西一指，众人都往那看去，那是由一块块大小不一堆积成的石头山丘，“这里离那个主席台一共有二点五公里，一来一回也就五公里，你们都给我跑过去，搬一块石头来给我。”
“听好了，我只要第一名，剩下的再给我跑一趟，现在听我口令，冲！”
这话让所有人都一愣，然后一拥而散，边跑边骂：“大浪淘沙我只听说过几百米的，这狗八直接弄了个五公里，这是想杀人？”
“狗东西迟早弄死他。”
但他们很快就骂不出来了，刚刚吃饱饭，现在再这么剧烈运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像是被捏住的灌水气球，跑一步就被人用力一捏，各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涌上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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