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廷和陷害王琼这件事,朱载圫总觉着有些不同寻常,这种计谋也太简单了吧,一眼就能看穿,不太符合杨廷和这种斗争高手的风范啊。
于是第二天,朱载圫便又去找朱厚照解惑了,朱厚照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摆了摆手道:“不要多想,这就是杨先生故意的,你就是疑心太过,杨先生的脾性朕知道,得理不饶人,现在他占据上风,他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若王守仁进京,双王联手,杨先生未必会是他们的对手。”
“真的就是如此简单么?”朱载圫狐疑的问道。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若不是,那就是杨先生在自污,看来是朕的不信任把先生给伤了。”
“父皇,要真是这般,未必是坏事,您不是常说要分而治之么?所以儿臣认为大臣们团结在一起才是最可怕的,只要他们之间有矛盾,咱们皇家就可以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有了一丝帝王之气了,对了,朕听郑九说,你现在正在调查太医院的那些人?你是怀疑他们在暗害朕么?”
朱载圫点了点头道:“父皇,实不相瞒,儿臣是有些怀疑,儿臣记着您从小练武,身体强壮,一次落水,病情怎会如此严重呢?”
“是啊,这件事也一直困扰着朕,朕也派人调查过太医院的药方,那药方除了保守些,并无差错,也许真是天要亡朕吧。”朱厚照叹了口气说道。
“父皇,那您没觉着江彬可疑么?”
朱厚照冷笑一声道:“你莫要担心此人,去年在牛首山,是朕自己不想出去,江彬是替朕背了黑锅,而朕那次落水,也是江彬救了朕,他对朕倒还算是忠心。”
“可是现在江彬已经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人。”
“哈哈,你放心,朕不是舍不得他,待朕百年之后,江彬任由你处置,你要是现在处置了江彬,他的那些财富只会便宜外朝,得不偿失;而你登基之后,江彬便会成为你立威的工具,也会成为你的摇钱树,猪肥了自然是要宰杀的,这才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父皇英明,儿臣记下了。”
“行了,别在朕跟前待着了,前朝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呢。”
“儿臣告退。”
朱载圫还没走出房门,便听见朱厚照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医院的事你继续调查,若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朕。”
“诺,父皇。”朱载圫身形一震,立马回道。
出了朱厚照的寝殿,被冷风一吹,朱载圫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好多人都小看了朱厚照这位当了十五年皇帝的帝王。
弱冠之年继位,允文允武,从始至终大权未旁落他人之手,这样的皇帝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荒唐天子呢?
回到克己轩,陈洪神神秘秘的把一份名单交给朱载圫,朱载圫不解的问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主子,这些都是十二监的主管太监,他们想见见您?”
“哼,你收了人家多少钱啊?”朱载圫冷哼一声道。
陈洪苦着脸回道:“主子,都是一些小钱。”
“拿出来,不知道你家主子最近都快穷疯了。”
陈洪老老实实的把怀里的银票交给了朱载圫,朱载圫定眼一瞧,破口大骂道:“五万两,这帮王八蛋这是贪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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