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眼瞧着天便黑下来了,距离最近的天墉城,还有大概两刻钟的路程,是否进城过夜?”海澜之小将军自前方打马而来,距离魏阿绮五步远停下,翻身下马,抱拳一礼询问道。
前阵子因将子丑国打得哭爹喊娘而一战成名的海大将军家嫡长子,海澜之小将军,才回马羊城不久,便又主动向微皇请缨,领兵护卫魏阿绮往返边境。
“今日才赶了不到两个时辰的路,便在城外驿站的客舍歇了吧。”魏阿绮望了眼天色,想着快到关城门的时辰了,反正也不太累,就在驿站将就一晚上。
“喏。另外,微臣方才在官道前方捉住一鬼祟府兵,说是被天拥城城主遣来探太女殿下行至何处了,城主等人好做接迎准备。”海澜之看魏阿绮似没有与当地官员周旋之意,便又开口将自己的发现上禀道。
“唉……”魏阿绮觉得有些意外,复又觉着是情理之中,叹了口气吩咐道,“派人知会那位城主一声,本宫简装出行,不欲引人注目,他们之心意本宫俱已知晓,不必相迎。”
“喏,臣这便去办。”海澜之垂首应是,而后跃上马背,催马往前去了。
一个半时辰行了一百三十里路,勉强赶到离马羊城最近的一个卫星城。赤兔宝马虽好,跑起来也颠得慌。魏阿绮的屁股和腿被震得生疼,不禁怀念起速度快舒适性又极高的小汽车来,连以前天天坐到生无可恋的公交车,此时也显得那么的可爱可亲。
不一会儿,海澜之便吩咐完事情,又打马回来了,与魏阿绮并肩骑马而行。
海澜之自小便入宫作魏阿绮的伴读,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私底下相处时并不太在意君臣之礼。即便是在人前打马并行,只要无过分亲昵的举止,亦无人言半句不雅不当。
“太女殿下,臣听闻二殿下会护送二皇子遗体至边境,可是真的?”海澜之望向魏阿绮的侧脸,颇有些欢喜地问道。
“是真,是真,比珍珠还真。”魏阿绮回望一眼这位原小说中女主的一号舔狗,挑了挑眉,玩笑道,“某个窜天猴儿要见着心心念念的女神咯。”
海澜之虽听不懂魏阿绮口中的“窜天猴儿”和“女神”是何意,但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对自个儿的打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陷在某种不知名的憧憬之中,未再多言。
魏阿绮打量了海澜之好一会儿,竟似能从他古铜色的脸颊上看出几分绯色来,不禁有些好笑。
难道是受午未国的大环境影响,在战场上再虎虎生风的男子,于生活中都普遍娘娘腔?
魏阿绮不禁想到她的生身父亲,上一代的绝世大将军王,难道微皇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是因为他太娘?可是也不对啊,魏阿绮记得让微皇一见钟情并册封为第二任皇夫的昌歌,才是个货真价实的娘炮。这不就说明微皇其实是吃这一款的嘛~
魏阿绮下了结论:她的生父李达,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正是因为他身上的男人味儿太足了,微皇才不倾心于他的。
爱情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玩意儿呢。
对母皇父后之间的感情一顿瞎剖析,在魏阿绮快要乐颠颠地自封为“爱情谋女郎”之际,他们一行人抵达了今夜停靠休息的驿站。
由于魏阿绮事先的吩咐,心领神会的城主并未出现,且还将事先准备好的彩灯红绸等全都撤得一干二净。
魏阿绮下马,望着素雅又整洁的驿站直点头,乐得心怀忐忑侯迎了半天的驿站长和躲在后墙张望的城主大人心里开了花儿。海澜之自是瞧见了在后墙墙根儿底下鬼头鬼脑的几人,却未搭理他们,只要不出来碍事儿,他也乐得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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