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远远跟随那车架往归义坊内行去,果见那车架驻于武承嗣府邸前。

那鞍听与门前守卫招呼一番,守卫便入得府中,片刻之后几名仆人模样之人便自府中行出,自那车架上将两口木箱抬至府中。

看那仆人抬那木箱吃力模样丝毫不似那平准署衙役那般轻巧,乔凌菲猜测这木箱中所陈之物,当是不轻。

待那鞍听将车架赶往利人市时,乔凌菲便上前与那鞍听闲聊。

那鞍听只是利人市当中散户,常日里与客商驼些货物,偶有这平准署的货物等不及官府车马,亦是差这鞍听往长安城内运送。

至于方才往魏王府运送货物,这鞍听对内里物什毫不知情,只是取了飞钱,与那魏王府送去,再将这签押尾贴带回平准署即可。

鞍听将那尾贴递与乔凌菲道:“这便是那尾贴,郎君瞧瞧便罢。”

乔凌菲接过尾贴看了一番,其上所书并无不妥,便是些平准署处置物什,武承嗣以低价购得,签了章罢了。

乔凌菲看罢便将那尾贴交还给鞍听道:“有劳解惑。”

那鞍听摆摆手道:“无妨无妨,只是营生罢了。”

与那鞍听道别之后乔凌菲便并未再往利人市去,而是往醉月阁走了一遭。

往醉月阁中去,亦是突发奇想,这自古以来这青楼之中龙蛇混杂,指不准能打听些消息。

这不这醉月阁的都知又来了。

乔凌菲与那假母吴妈子寒暄一阵,便往南曲中去换了衣着。

自打这乔凌菲占了这南曲中的厢房,便再未有人进入这屋子,这厢房便是只为她这都知准备,即便是来不了几次,可这屋内常日里亦是有下人打理,故而这屋内陈设便是光洁如新。

只是不知何时,那萨摩雅娜所处寝屋,有了新主人。

乔凌菲换得衣着之后便出了寝屋欲往前院行去,恰巧见萨摩雅娜屋中女子自寝屋出来,见乔凌菲自那都知屋中出来,便急忙上前道:“姊姊可是妈妈常念叨那都知?”

乔凌菲是见眼前这女子不过十七八模样,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高挺鼻梁颇具易于特色,朱唇轻启饶是诱人,一身墨色翠烟衫,下着水雾墨兰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与萨摩雅娜相较更多了几分柔美之感,却不似萨摩雅娜那般妖娆。

乔凌菲与那女子道:“正是。”

那女子双眉一弯,眼含笑意道:“姊姊当真是美艳无双,妹妹就问都知姊姊才艺双绝,如今得见,诚如妈妈所说。”

“那还用你说?”乔凌菲心道,乔凌菲看着眼前女子道:“不知妹妹有何事?”

那女子低眉浅笑,双颊绯红道:“并无其他,只是与姊姊招呼。”

乔凌菲嘴角抽搐,看向女子心道“打招呼就打招呼,你脸红个什么劲?怎的?是看上姐姐了?”

那女子见乔凌菲不语,便继续道:“不知姊姊此番于这醉月阁中待多久?”

乔凌菲转身向回廊行去,留下一句:“与你无关。”便往中庭去了。

身后那女子也不懊恼只是对着乔凌菲背影唤道:“他日姊姊再来,还望姊姊为妹妹解惑。”

乔凌菲闻言顿住脚步,自回廊处转过身形看向那女子道:“妹妹有何事请教?”

那女子宛然一笑,几步踏至乔凌菲身侧道:“便是些舞艺,听闻妈妈说。姊姊这剑舞及胡璇别有一番风味。妹妹今日得见姊姊,当是三生有幸,还望姊姊不吝赐教。”

乔凌菲这剑舞夹杂了自幼习得的棓术,故而这一招一式,便是有棓术身影,自是结合剑舞的柔美,而这剑舞所用之剑本就是剑柄与剑体之间有活动装置,故而这一招一式便是丁玲作响,乔凌菲将棓术杂糅于剑舞当中,这剑鸣之声便是短促铿锵,结合乐工打令之声,这舞乐亦是别具风格。

再说这胡璇,自幼在XJ长大的乔凌菲,自然是懂得不少少数民族歌舞,尤其以维吾尔族舞蹈见长,维吾尔族舞蹈继承古代鄂尔浑河流域和天山回鹘族的乐舞传统,又吸收古西域乐舞的精华,经长期发展和演变形成颇具风格的特殊舞蹈,例如赛乃姆,刀郎舞,萨玛舞等等。

乔凌菲倒也不是吝啬将这些东西教授于人,只是如她这般既有武术底子,又自幼耳濡目染这些舞蹈的人当真不多见,再者,她哪来的时间啊。故而乔凌菲看向那女子道:“他日得空便教于妹妹,近日杂事缠身,诸多不便。”

那女子闻言便道:“不知都知姊姊今日可有献艺,妹妹便是观看一番。”

乔凌菲沉思片刻道:“待我与妈妈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妹妹便同姊姊一同前往。”

那女子言罢便先行往中庭行去,乔凌菲无奈摇头,只是心里对这女子则是多了几分提防。

乔凌菲与那女子一同入得中庭,便见那吴妈子,笑意盈盈得迎向二人道:“今日若是得乔姑娘领南曲中姑娘一同献艺,怕是胜景不输当日。”

乔凌菲道:“今日雅宴便可。”

那吴妈子闻言连忙向乔凌菲招手,示意乔凌菲附耳:“今日魏王及鄂国公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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