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淡淡道:“同来便同来,与我何干。”

那吴妈子被乔凌菲噎了一句,也不恼怒,只是尴尬得笑了笑便看向乔凌菲身侧女子道:“依娜雅芙,便与都知多请教请教。”

那唤作依娜雅芙的胡姬连忙讨好道:“无需妈妈交代,依娜方才便向都知姊姊请教过。已然得都知姊姊应允。”

吴妈子闻言看向依娜雅芙满眼都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的表情,笑得合不拢嘴。

醉月阁门外那宣传栏方才便已张贴了海报,这一时间门前宣传栏

前已然围满了过往行人,皆是冲着这都知而来。

可说这长安城里闲人多,这醉月阁都知今夜现身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已然引的这售票亭前排满了长队。

乔凌菲自二楼向窗外探去,心内也是小小的傲娇情绪占据了上风。

这宣传栏,售票厅可都是乔凌菲一手设立,自然这心里是该得意,再者古人哪有什么排队的道理,都是一哄而上的,可这醉月阁却必须排队,不排队的就没票可买。故而这醉月阁门前的长龙竟是排出了东市。

见眼下这胜景,那吴妈子可是乐不可支,心情大好,常日里那娇纵蛮横的模样也是收敛的一干二净。

待宵禁的鼓声响起之时,这醉月阁中已然宾客满席。

乔凌菲登上圆台之时,中庭内顿时欢呼叫好不断,乔凌菲四下里张望一番,见武承嗣及薛怀义二人赫然落座于这圆台前段两侧,二人身侧自是有护卫相随,而薛怀义身后则多了一名女子——萨摩雅娜。

乔凌菲心内便起了不安,这萨摩雅娜的出现,难免会引起武承嗣的注意,而薛怀义此番竟将这萨摩雅娜带至这醉月阁当中所谓何意?

乔凌菲一如那日般行云流水的主持着流程。

歌舞献艺,飞花令,对酒,投壶等等。

席间,乔凌菲借机与萨摩雅娜碰头,问询一番,这薛怀义可有异动。

萨摩雅娜如实告知,二人便又分开。

自然这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席间这武承嗣与薛怀义二人之间的火药味也是越来越浓。

自打得知这武承嗣本是极尽阿谀这薛怀义,可二人却因这乔家女婢产生了嫌隙之后二人则是渐行渐远,甚至不惜武力相向,乔凌菲心中自是盘算了一番。

本来今夜是要打探些关于利人市中的消息,可眼下这两只大老鼠在面前,乔凌菲便也不得不做罢,只得实行令一套复仇的计划。

前番这乔凌菲的一席话,自是对武承嗣起了些作用,这武承嗣对这都知的印象也是颇佳,只道是众人皆醉我独醒,唯有都知知我心。

待飞花令时,乔凌菲于台上率先端起酒,向武承嗣桌前行去,看向武承嗣道:“多日不见,魏王愈加英武。”

武承嗣闻言看向乔凌菲,也不答话,只是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倒是引得这薛怀义心中不悦,薛怀义拍案道:“怎的这国公府便是不及那魏王府?”

乔凌菲踱步至薛怀义面前,为薛怀义斟了酒水道:“国公府自是不亚于魏王府,只是国公常驻神都,鲜有时日往长安来,既是来了便是客中之尊。”

这一番比喻,将二人比作主客关系,自是为了激怒这薛怀义,也是为了印证乔凌菲心内的一个猜测。这醉月阁幕后究竟是不是这薛怀义。

果然到底是嚣张跋扈惯了,薛怀义直接将酒水端起,泼向乔凌菲,乔凌菲自是有所准备,仅是一抬手拂袖,便将那酒水挡下。

薛怀义怒道:“这屋目之人,便是分不清主家是谁,来人,将这女子拿下!”

乔凌菲随即后撤几步至中庭正中,佯装畏惧模样。

薛怀义身后控鹤卫闻言登时抽出兵刃向乔凌菲围了上来。

而身后武承嗣则是笑看众人,不作声响。

自然这一个青楼的都知,怎可轻易博得信赖,自是要借这薛怀义一番举动做个试探。

然而,不等着控鹤卫出手,这吴妈子倒是急了,便急忙赶至薛怀义身侧耳语一番。

薛怀义闻言登时顿了顿,但也只是一刹便又道:“那又如何!即便是......”

薛怀义看了眼乔凌菲身后的武承嗣顿时将口中说辞悉数吞下。

乔凌菲亦是双拳紧握,惊出一身冷汗,乔凌菲猜测便是那吴妈子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了薛怀义,她深怕眼前这秃瓢的无脑儿将自己的身份揭开,若是如此,自己这所有的努力便是功亏一篑。

那薛怀义听闻吴妈妈所言,心内也是不由打鼓,虽是身在白马寺中,却也是听闻这圣人召见一事,他薛怀义虽是得圣人宠溺,却犹是不及那上官婉儿那般得势,若是眼前这女子他日成了第二个上官婉儿,那他薛怀义亦是得巴结一番。只是眼下这骑虎难下得局面薛怀义也是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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