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战士戴着手套,开始小心翼翼地挖开她下半身的沥青,他们的动作细致而谨慎,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考古工作,生怕对伤者造成更大的伤害。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把她抬了出来,她的身体像是一封写满痛苦的信,每一个动作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不幸的故事。

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那声音虽然微弱,却如同一根根细针,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急救人员就像是赛场上等待发令枪响的运动员,早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待命。

她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担架,就像是一件珍贵的古董,被送上了救护车。

那车门的关闭声,沉重而庄严,就像是命运的一道门缓缓合上,寄托着所有人的希望和祈祷。

王宇航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那汗水中不仅混合了沥青的苦涩,更承载着生死边缘的沉重。

他的目光转向徐祯阳,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疑问,就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在寻找答案的光亮:“她能活下来吗?”

徐祯阳微微摇了摇头,那动作简洁而直接,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是在摆脱一只烦人的苍蝇:“别想那些了,咱们得把另一个也救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在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中,他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驾驶位的人已经被挤压到变形,就像是一段被遗忘的故事,其原本的面貌已经无从辨认。

皮肉筋骨与沥青交织在一起,血腥味与胶臭味混杂,形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刺鼻气息。

那画面、那味道,对徐祯阳来说,是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

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和绝望,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滋味。

中队里有一半是刚入伍没多久的小战士,他们的眼睛里还保留着一丝未被世事磨灭的天真。

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们中的一个直接呕吐了出来。

那吐出来的,不仅仅是胃里的食物,更是他心中的恐惧和无助。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强忍着不适,把人从沥青堆里清理了出来。

这不仅仅是一次救援,更是一次对生命尊严的致敬,是对死亡的无声抗议。

这一幕,这一刻,对于徐祯阳和他的战士们来说,不仅仅是一次深刻的考验,更是一次生死的教育。

他们的心灵在这一刻经历了淬炼和成长。也许有一天,当他们回想起这一幕,会明白,生命的意义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他们所肩负的责任,也远比任何重担都要沉重。

当太阳悄悄地收起了它那炽热的目光,把天空温柔地交给了星星和月亮,中队的战士们就像一群刚刚结束了激烈战斗的勇士,疲惫不堪地倒在车库里。

每个人都像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身上沾满了污渍和汗水,皮肤上还带着白天救援留下的火辣辣的纪念。

徐祯阳也不例外,他就躺在那儿,闭着眼睛,或许在做一个关于冰淇淋和风扇的美梦,享受着片刻的清凉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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