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椘寒目光中明显有诧异、吃惊,他亲眼目睹姜寻已将下方的仇山君打得神魂俱灭,然而现在却好端端地活着。

萧椘寒默默施展望气术,想一探究竟,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这个叫仇山君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而十几骑已临近小筑,为首者,是一个穿着墨色长服的中年男人,面容冷峻,眸子深沉,仇山君并不识得此人是谁,不过他旁边之人,却不陌生,正是秦攸。

那么,为首者的身份,也不难猜测,不出意外,便是整个东洲刚上任的刺史——薛时秋。

一行人来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儒雅与冷峻集于一身的薛时秋提缰勒马,目光打量着仇山君兄妹两人,别驾秦攸下马,走上前来,问道:“小丫头,你家老爷何在?”

陈苏心底的伤心情绪尚在,听到质问,慌了心神,不知所言。

仇山君瞥了一眼上方的萧椘寒,心想他既然与秦攸等人一同到来,看来秦攸等人已知他落败离去后又发生的一切。

上次来时,秦攸并没见着仇山君,此刻见少女慌神无主,便将目光放在仇山君身上,“你便是那个在白虎山修行,拜于齐书集座下的仇山君?”

仇山君点头不语。

“死而复生,你是如何做到的?”秦攸眸子一寒,暗地里悄然运气,掌心中一把飞剑凝聚成形,随时飞出。

仇山君已捕捉到他的手中动作,但眼下刚破境至蕴形境界,空有符力,却无符术神通,更何况,以秦攸的修为,自己冒失出手,只能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况且表妹陈苏在此,也不宜起争执。

脑中一转,仇山君回道:“我与姜寻师兄到底同门一场,就算有仇怨,他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故而他也只是出手教训教训我罢了。”

秦攸心中冥想,掌心中的尺寸飞剑并未收藏,道:“那你们欲往何处?”

陈苏想到再次无家可归,伤心欲绝,心里紧绷的弦断了,啜泣道:“爷爷被他的徒弟打死了。”

“死了?”秦攸一愣。

从一开始,坐在马上,没说过话的东洲刺史望向上方的萧椘寒,后者施展堪舆术,收聚四方虚空中各种“气”,片刻后,点头道:“大人,小女孩并没说谎。”

薛时秋从不怀疑钦天监的堪舆术,当即皱起眉头,问道:“萧大人,可捕知死者身世?”

萧椘寒道:“刺史大人稍等。”

见萧椘寒将要出手,仇山君坦言道:“禀大人,死者名为陈伯道,曾任职于梦柯学院,昨夜临死前,托我照顾这位小妹妹。”

乍听“陈伯道”三字,薛时秋冷峻双眸中,锋芒一现,有些失态,“你说,死者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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