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站在那里将采英的五个问题,在脑子里面梳理了一个遍。

“回奶奶的话,青青姑娘才貌双全,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是夫人身边的环儿姐姐说的,对公子又是一心一意,公子好像特别留恋青青。”

“不过奶奶请放心,我们家的大夫人是容不得青青进来的,说她出生不好,落入风尘,供朝堂的官员享乐的。”

采英听了心里莫名有些酸气,心里好似酿醋,扭扭捏捏的说:

“不过是个妓女,你家公子也只得做这些上花台的事情,正事他是一些也沾不得,恐怕除了青青,还有绿绿,红红也说不定。”

“怎么不娶进家里来啊?让我也看看这才貌双全的~妓--者~。”

采英将~妓者~这两个字语气说的又长又亮,唯恐别人听不见。

不去理红线,屁股一扭,转过身子,~砰~的一声将门摔打了一下,重重的关上,一肚子浓酽酸醋打落了一地。

走上楼阁在心里咒骂梁思宽,手里拿了个鸡毛掸子,将掸子上靓丽的公鸡毛拔的一干二净,屋子里都扬起鸡毛来。

正是初春的时节,采英房间对着就是几株芍药花,一簇簇开的粉团团的,采英将手中的鸡毛扔出窗户之外,飘飘洒洒的落在芍药花瓣上。

梁思宽手里拿着一个镂空的金盒子,饶有兴致的匆匆走进屋里,采英坐在窗户边目送的看着梁思宽往西面走过去,一眼就看见手上的金盒子是妇人喜欢的东西。

立刻!马上!采英屁股一抬,从阁楼上下去,找梁思宽去了。

梁思宽将房门是关起的,采英~咚咚~的敲了几下,梁思宽因为想着青青面容含笑的与采英开了门。

采英见他面带春笑,含情脉脉,捻酸的醋匣子一下就打开了,她将左肩倾斜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臂膀,看着是一副既娇弱又狭邪的样子,梁思宽则站在门内。采英说:

“我见你手里拿了个好看的金盒子,是送给哪个妇人的?懒懒的伸出右手,示意梁思宽将金盒子拿出来给她看看。”

“这些日子见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哩,方才你房里的丫头说你在外面有个叫~青青~的,是司音坊里的人,你这么些日子不在家,难道都是去陪她了吗?”

梁思宽此刻讨厌采英说话的口气,打量了她一眼没说话,就要去关门,采英用双手抵住不让他关,一下子闯进梁思宽的屋里。

梁思宽三番五次的救采英,又从来没有凶过她。

每次都是采英凶巴巴的对梁思宽,而梁思宽从来不与她计较,采英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在梁思宽的面前她从来都是极为放肆的。

梁思宽把采英当做是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虽然少了沉稳浮躁又深,可是心里淳善天真。

有什么说什么,喜怒形于色,开心或是不开心马上就会表现在脸上,从来隐瞒不得。

故此,梁思宽从来不与采英计较任何事情,采英又是个欺软怕硬的~小女子~如果今日是~人肉山墙~梁娇娇,她怕似乎早已经又躲去青石板下了。

今日采英说了青青惹的梁思宽不悦,她自己心里还不知道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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