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那盒子拿给我看看,如是不看,我就不走,你也出去不得。”
梁思宽不温不火的说:
“这盒子又不是给你的,你看什么看?既然知道是青青的,你就知趣一些,像个婊子一样立在门口。”
“什么时候轮着你来管本公子的事情?你去找王慎的时候我可这样说过你?”
“青青是司音坊的又怎么呢?比你强上万倍白倍,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
“你性子又小,心眼好比针尖,我见你淳善天真不忍伤害你,做正氏的更是要贤惠,怎么是这么样善妒的女子?”
“况且你我本无真心实意,你有你的慎郎,我有我的青青,我说将你休弃你又不愿意,以后我不想听见你向方才那样称呼~青青~她是身不由己。”
采英被梁思宽说教,他那么维护青青,让她更加不好受,说:
“谁是妒妇?难道我会吃你梁思宽的醋不成?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与我莫采英有什么关系?吃饱了撑的。”
“你为什么不将青青纳回家呢?为什么不给青青脱了司音坊的籍呢?这么宝贝的心肝,何必让她流落在外?”
“承蒙大小姐你的厚爱,这些事情我会去做的,我马上就要出去,你请走好。”
梁思宽见采英大有话说,不想与她纠缠,忙忙的要请她出去。
“谁想要在你屋里做着?你可要小心~梅疮~我听屋里的婆子说,上阳城男子染此病的大有人在,你可别啊!说完这么一句就闪开了。”
“唯女子难养,唯女子难养,特别是此女子,梁思宽将房门关上一个劲儿的说。”
(采英别的能耐没有,却可以每次都将梁思宽气坏,梁思宽一个那么一个潇洒狂辔,心中谟猷万千之人,有时候竟成了采英的受气包。)
梁思宽将金盒子拿起,小厮将他的马儿牵在大门上,拴在桩头上等他,他骑着马儿去康平坊司音巷子内找他的青青去了。
青青有十几日没有见到梁思宽了,手托腮在房间里面正在思念他,自从梁思宽娶了采英,青青害怕梁思宽将她抛弃,心里一直隐隐不安。
她听说过采英的大名,在上阳城之中有些名气,说她不仅做的文章如花团一样,又不施粉黛,人绝佳的清秀,不像她风月场所之人,会擦胭抹粉在脸上。
青青一心对待梁思宽,因为知道自己的出生不好,从来不期望进去梁家,哪怕是做小她也不敢。
康平巷的骏马如川似流,马头之上佩戴有宝玉璎珞,骏马装饰的格外别致,那些都是些达官贵人,或者富家子弟的聪骏马头。
马头之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叮~响声,将整个康平巷包围在这种响声之内,所以康平巷又叫~马叮巷~,文人骚客络绎不绝,争相豪掷千金。
如果一个读书人没有与~司音坊~的女子有些风流韵事,那必定是抬不起头的,风气正浓,所以是个认字的男子就非要去附拥一下,才称得上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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