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知道真实战况如何了,再看看金萍他们,他们的脸色也不对劲,有之前的提醒大家此时应该都是想到一处去了。

“我们这样去了怎么打?都去送死吗?”

陈河的狐狸尾巴已经开始露出来了,他虽然话只是点了一下,但确实是引起了一些共鸣。

“大人说得对!这要我们怎么打?这粮草都被烧了一大半了,要是到了蜀金那王统帅会不会追责都说不清,这还很有可能横竖一个死呢!”

萧怀诗顺着这声音看过去,说这话的人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他很瘦就连脸颊都没什么肉的,瘦得那一身胄甲都撑不起来。

有人一开头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起来了——

“是啊!这粮草都少一半了,我们怎么跟人打?再万一要是王统帅真的追究起来呢?这横竖不都是去送死吗?”

“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抗旨?”

“你放屁!”

一道声音在众多退妾的声音中是那么的有力。

萧怀诗闻声而望居然看到旁边的被烧得只剩一半的马车上居然站了一个人,他背对着光萧怀诗一时间都没看清那是谁,但是看到他有些佝偻的身体在说话的时候跟着晃动他这才认出这人居然是之前那个老头!

“阴谋,这一切都是阴谋,这粮草就是他点的,他和他旁边的那个一起点的,之前守着粮草的那两人都死了,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两人才是细作!是他们两人点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谁都没想到陈河会干出这种事?

这不可能啊!

陈红在这一刻也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但是……他立马就调整好直接向那个老汉拔刀∶

“好啊!你这下暴露了吧?我身为这次的总负责人,怎么在这种时刻做出这种事?你这不是贼喊捉贼?拿下他!”

下一秒那个老汉就直接被拖下来了,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萧怀诗都被惊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只听到“噗嗤”一声!

下一秒眼前有几滴血溅过!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老汉倒下了,那个老汉在倒下之前还在努力跟大家解释∶“真……的……是他……”

他话还没说完陈河就冲过去又补上了几刀!

萧怀诗此时才回过神来,他头脑一热直接一把将陈河给拉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你管那么多?”

陈河刀一反就要刺向萧怀诗,但是下一秒只听到“锵”一声,他手一麻手中的刀子都被击落了,金萍也出手了。

这个时候陈河一腔怒火也没看清跟他作对的人是谁,张口就骂∶

“要反了天……”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架上一把刀,他声音瞬间都被堵在喉咙中,然而他旁边的那个人此时站得很是严肃,明明只是穿着一件有些随便的胄甲却有些压迫感。

让他心跳都迟疑了几下,但是一想这个地方就他最大,他的气势立马就回来了,他冲着其他人喊道∶“都是瞎了吗?动手啊!”

他喊完才发现这气氛不对劲!

静……

是一种诡异至极的静,而且其他人都看着他身边的那个人,这让他也有了这疑惑了,他这个时候才稍微静点心认真地看了一下他旁边的这人,而这人似乎也是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些,直接就把头盔给脱下来了!

陈河大脑一片空白——

“瑞……瑞王殿下……”

之前大家也只是怀疑,毕竟大家对瑞王的印象都在五年前戛然而止,且前段时间才给瑞王殿下办了葬礼,可眼下人就好好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搁谁谁不慌?

所以在听到陈河说出这话的时候齐刷刷地就跪倒了一片——

“瑞王殿下千岁……”

萧怀诗就站在那里除了金萍他们,其他人跪倒一片连头都没有抬,陈河确实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他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没想到!

“殿下……这一切都是误会,粮草之事肯定是刚刚那老汉污蔑于臣的,臣也是一时自证心切所以才会……”

“自证心切?你那是要自证还是要灭口?”

“臣当然是自证,只是……只是刚刚过于愤怒了才会……臣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陈河说着还猛磕了好几下头。

但是萧怀诗根本就不为所动∶

“让后呢?知道错了就没有了吗?陈河,那可是一条命啊,你说杀就杀?你还知道你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吧?”

“知道!”

然后萧怀诗就不说话了,是好一会都不说话,陈河一下子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偷偷地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觉得骇然,瑞王依旧风华绝代,但是那双好看的眼中半点温度都没有,所以陈河只能硬着头皮说∶

“下官奉陛下之命,带领新军和粮草去支援王家军!”

萧怀诗这才稍微有点反应,他的手摸上金萍一直架在陈河脖子上的刀——然后轻轻一推,下一秒陈河的尸体就头朝地趴下,以后就一动不动了。

金萍的眼皮动了一下,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刀口若有所思!

萧怀诗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低喃∶

“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然后他再看向其他人,目光停在不远处的某个人身上,这个人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泥土里面,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萧怀诗往前走了几步,大家都跪让,萧怀诗从旁边的一个弓箭手背上取下弓箭,对着那个人的脑袋……手一松……

夜风中带了丝丝血腥味,大家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多问!

“你们记住!我们是去做什么的,要是中途还有任何一个物资出事,这……便是下场!”

“殿下英明!”

萧怀诗把弓箭还给那个弓箭手,撩起衣角擦了擦手∶“稍微收拾一下,明天继续出发!”

“是!”

陈河的尸体和那个高瘦个子的尸体也只是用草席敷衍地包了一下,直接就埋了。

金萍一直看着萧怀诗,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几会了实在忍不住低声说∶“是我低估了殿下了!”

萧怀诗看了他一眼然后也同样低声说∶“借一步讲话!”

两人刚刚到个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萧怀诗肩膀一耷拉小声地说∶

“可差点把我给吓死了,我刚刚拉弓的时候手指都破了,你有没有止血的!”他说着还握住自己的食指,脸都皱巴巴的。

金萍往他手上一看下一秒一脸嫌弃∶“殿下自己吐点吐沫上去就好了!”

萧怀诗甩了一下手∶“你不懂本王!”

金萍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他确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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