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在天空中以一道抛线插在马前。

这是还要继续的意思吗?

徐弯身拔棍,抬起看了一眼,棍端居然撕裂开成了尖刺模样。

这不科学!

徐宇实在是想一探究竟,甩着棍子逼近。

那黑终于主动出手了,竟然把手中的剑直直往前推出,那剑漠视着重力的作用,爆出一阵白雾冲来。

这是什么情况?

等意识到它那不可思议的速度时,徐是已经躲不过了,这已经超出凡人的能力。

首先,战斗之中武器脱手就意味着战力大打折扣,其次,那剑虽然不大,但是也有成人的半身高,就这样以近乎直线的轨迹飞过来,不带一点旋转,真是太过诡异。

徐宇根本无计可施,但突然胯下的马义无反顾地跪了下去,徐跟着顺力下去。幸运的是,那剑还没离谱到凭空拐弯的程度。

那白绫剑蹭着徐宇目光飞过,那一瞬间仿佛将徐魂魄都带出去些许。

黑居然还有后招,他急速冲过,瞬间赶上那白剑,然后回头飞身横斩。

尘埃落定,一片寂静,马跪着,徐宇坐在马上,那白剑飘绫抚摸着徐宇的脖颈。

徐宇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后面,不过,幸好这高人是友方,不然真要是真枪实剑打起来,自己是一点办法没有的。

郭崇韬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是切磋?!那招式有杀人之威力!”这高手对武功定是有极高的造诣,能在并非实战的前提下释放出这样的战气,还能精确控制住力道,避免真正伤到对方,动作行止自如,郭崇韬对这黑甲面算是五体投地了。

而李嗣源则是一副望尘莫及,释怀的表情,毕竟,自己已经过了突破极限的年纪,而李从珂这和自己常年征战的义子,也已经三十多岁了,能和家里边那个亲儿子李从厚一起保住强健的身体,不在战场上受伤,安稳地取些功名,有平和的一生他就满足了。

李存勖却有些愠怒,他从未见过师傅用过这种招式,他怒的不是师傅小气,而是怒自己到底缺了什么让师傅看不上。

“你这义子收得果然不错,日后估计也是能步步高升之人,你可要好好培养。”

“这小子只是碰巧躲过,不值一提,大王不必多费心思在他身上。”

“你这老头,怎么越来越吝啬了,一番人才都不舍得与本王分享么?”

“郭某岂敢。只是这小儿还年轻,不成气候,还不到拿出手的时候。”

李存勖看着徐宇的身高,“确实还年轻,那本王再等几年,再来见识见识郭副中门会不会有什么杰作。”

徐宇坐在马上,眼前的空气中飘着些透明气带。

这就是高手自带气场吗,真是神奇。

“能化解我两招一挡,有些水平。”

徐宇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尬笑两声,“哈,哈哈,那什么来着?多谢赐教。”

“小子,你是哪里人?为何没听过这口音。”

“刘杨城的。”

刘杨城人的口音听起来不是这样,黑甲面下的眉头皱了皱。

或许是这女娃娃为了自保捏造的吧,本来想着使些力气将其劝退,没想到这小女孩越战越勇,而且确实是有些他人没有的本事,那为她造点势、铺平道路也好,这样也可少受些本来的罪。

黑想明白了,他收回了剑,然后回到了木盒旁,重新将白剑放了进去,关上锁好,提起来轻松背回了背上,把脖子上的小钥匙再次放好。

然后就没什么下文了,也不对周围人评论一番,只是又站到李存勖侧后方去了。

郭崇韬见这所谓的切磋切完,飞速跑去,“徐丫……,郭宇,有无伤势?”

“没有,全靠它我才没事。”徐宇拍拍跨下的马。

“喂,兄弟,没事吧?”徐宇弯腰去问。

两条瘦而细的血红马腿被黄泥巴盖着。

徐宇满怀愧疚地跳下来。

眼前的马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次翻越千山万水的长途跋涉。

抬头问郭崇韬,“这可如何是好?”

“这马忠心耿耿,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老夫我也心服口服了,凭此,也不一定会输某些良驹骏马。待会我派人去寻辆运货物的马车,带回去洗了泥土即可,这些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等着结痂,几日后就好了。”

郭崇韬熟悉徐宇,他只教了徐宇一些浅显易懂的花招,刚才并非是因为徐宇技艺多么高超,反而是因为徐宇身体轻盈,动作会比成人迅速,且有这马鼎力相助,才看似有和那黑有些抗衡之力。

李存勖本以为这小矮子在首招时就会被吓得败下阵来,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招,而且还躲过一次自己都拿不稳躲不躲得掉的飞剑,“郭宇”的名字他记下了。

虽然和当初师傅给自己刀山火海般的训练方式相比,差的还非常多,但已经能知道此人在武学上前途宽广。

“大王!李嗣源军队已到,等候发落!”一个士兵跑来报信。

李存勖和黑甲面悄话几句。

远远地与郭崇韬做个分别的手势,然后带着另外两李迅速回去整理军队去了……

……

两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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