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和你那师傅练武了?”

水棠本来正吹着凉风,见徐宇驱马过来,挪了挪位置,把马车箱前的位置给徐宇留了个空处。

徐宇往马车窗里探头一看,“哎,冯先生呢?”。

“刚才有个老爷爷晕倒了,先生叫我取布取凉水,才缓过来,现在先生在那老爷爷车上呢。还有那个满身宝物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瞅我。”

“哦,那看来只能等会了。”徐宇扣了扣背,扭头就要回去向郭崇韬说明情况。

“唉,你急啥,马上就进城了,陪我在这坐一会儿不行吗?”

“哎呀,师傅叫我办的事可耽搁不得。”然后徐宇骑着荏苒又向后回去了。

“这假小子,怎么这样不领人情啊。”水棠气馁地眨着眼睛扭头看着徐宇后背。

郭崇韬与冯道两车不远,逆行小会就到了。

“冯先生怎么说?”

“师傅,冯先生去张承……,额,张爷爷车里了,没遇到。”

“哼,他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不过就算问了,也可预料到他断然不会接受。”

郭崇韬稍作思索,“无妨,这样,待会进了城,你把水杨,额,水棠姑娘一并领来,他一个人也不好收拾,然后便能顺水推舟了。

“还有,你小子在老夫面前坦然相对就可,不必那么多拘束。”

……

“什么?你说有流民在南门聚集闹事?大王马上就进城了,你和我说还有流民?去去去,派些人马,不论用何种方式,马上给我驱赶走。免得扰了大王兴致。”

“是。”一小兵从堂上跑了出去。

两个肥头大耳的大肚子坐在堂上握着有些袖珍的瓷杯喝着。

“这些流民三番五次地闹事,这次到好,集中合在南门,真会挑时间地点。莫不是有幕后黑手在策划?”

“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倒是如何让大王立国称帝才是重中之重。”

“可奈何一直有人唱反调,首当其冲就是以张承业为首之派系。”

“哼,老头子仗着自己是大王发迹功臣之一,独揽太原大权,话说回来,这些流民就是被他那什么安抚政策招蜂引蝶来的,害得你我众人白白冤枉了那么多钱财。”

“这老不死的,档的路子可是有些多了。”

“啧,这话你我当面说说即可,在外边可别乱说,大王可十分器重那张承业呢。也是倒霉,这老头子还妄想着重建大唐呢,整日活在梦中。”

“听闻那刘妃深受大王宠爱,是否属实?”

“哎呦,属实得不得了,那刘妃底下人都戏称妲己转世,大王可是百般依顺呢。”

“那你我可得加价赔罪去了。”

两人露出大黄牙,“那可不是么,哈哈哈。”

“哎,戏班子找好了么?”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又一个人跑了进来打断了对话,“张承业已先去迎接大王了。”

“什么?那老头子一声不吭就出城去了,可真奸啊。真是一事不顺,诸事不顺。”

“嘶,走走走,还坐在这做什么。”

……

一落脚声落在帘子外边。

咚咚咚,敲木头的声音。

“咳咳,直接进来。”张承业斜躺在车内座椅上,冯道在一旁帮其重新换上冷巾。

见进来的是晋王,马上作势就要跪下。

李存勖马上将其搀扶起来,安抚坐好,“七哥莫要见外。”

“冯可道,先出去罢。”

“无妨,不聊什么重要的事。”李存勖伸手阻止。

冯道起身又坐下。

“呵,你还愿意叫我这老头子七哥呢。”张承业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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