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居然没有在战场上死,真是可惜,不行,我不能让她接近大王,她那姿色,挖掘后恐夺大王心扉,绝对不可!

……

不过呢,刘玉娘打探到徐宇不适应的消息确实是真的。

与男人相处她再自然不过了,唯一注意的无非是上厕所需要躲着,不过对她来说,已经来这个世界五六年了,已经算是老生常谈。

就是那训练方式,让她忍不住,这从马直里的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接触之后,才感受到与外边的人截然不同,他们各种年纪,但每一个都目光平稳,话也很少说,只有在真正放松时间,才会闲谈几句。

徐宇根本参与不进去,这从马直军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枷锁束缚着。

也不见他们和军外的人有过什么互动,按时早起晨跑、演练、吃饭、回营休息,就是这么个单调又苦闷的作息方式,但对徐宇来说简直是灾难,而且并没有人因她是女子,就来助她。

都不知道他们是拿什么日日这样坚持下来的。

不过要跟上他们的行动,徐宇还是没有什么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的身体轻盈柔软,没了身体上的压迫,精神上也就没那么严重的抵制了。

适应是不适应,刘玉娘的后半句,什么看不起之类的,就是捏造的了。

徐宇这样的身体素质,并没有让营中的人有什么轻薄的看法。

徐宇提壶猛灌,自顾自说着,“赵弘殷那小子,也不来找我解解闷。”

禁军、亲军之间还是有区别的,禁军保都城,亲军为皇帝一人而战,看似靠近,实则驻扎位置以及武器装备,都有所不同,而赵弘殷也算是管理层的人,当然不能随意抛了职责出来闲逛。

就地躺下,双手抱着头,任凭那风拍在脸上,她想趁休息时候多享受享受。

徐宇咬着那根头已经不成样子的木棍,仰头看着天空,郭崇韬、冯道、水棠、赵弘殷,似乎缘分还是不够哇,一人呆着,总感觉缺了什么。

躺着躺着,就悄无声息来了一个军士。

冷不丁喝出一道命令,“郭宇!陛下有命,即刻到校场,出征前比武助兴!”

“是!”徐宇跳起,这一个月之久,她已经习惯了从马直的规矩。

急忙回去取了自己的武器,向校场跑去。

好家伙,这什么大阵势?周围看台上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物。

一眼看去,认识的来了,不认识的也来了,各种官员还有李皇帝刘贵妃都来了。

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

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倍感压力,不过赵弘殷也来了,搂着杜雪朝自己这边挥手,徐宇也就不觉紧张了。

不管了,当时有些丢脸,躺了他帐门口,今天非得给他露一手,说什么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徐宇暗自给自己打气。

快步走过,到李存勖台下,“陛下,郭宇前来付命。”

“好!”李存勖挥手让她走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指着台下那个被绑起来的人向周围发话,“今日郓州有一守将,就是这卢顺密,携梁军城防守备安排投我唐国,梁军近日又攻我德胜渡口,本王与郭崇韬、李嗣源等众将商讨后,决定发兵取郓伐梁!”

然后跃下高台,亲自松了卢顺密的绑,“投我大唐者,皆可既往不咎!”然后将他拉给旁边接待的人。

又回到高台上,“正巧潞州已被朕的大军克服,叛贼李继韬手下相传有一勇猛之人,那朕就让各位看看,是本王的从马直,还是那些逆贼的兵谁更厉害!”

李存勖朝旁边挥手,示意将人带上来。

郭崇韬正身直坐,睁大眼睛,“怎么是这小子?”

徐宇一看来人。

好嘛,是个见过的人。

那人脖子上的痕迹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对方起初也没看出来徐宇,因为她长高了很多,面部线条也硬朗了很多,皮肤也黑了几个度。

不过等打量到那双独特的眼睛,再对照记忆细细对比,也认出来了。

但是情况所迫,两人只能装作不认识的对手。

对于徐宇,亲军认识叛军士兵,被别人揪着拉下水来,那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对于郭威,自己跟着那李继韬才刚刚建功立业几个月,就被李存勖大军打来,解散了队伍,要不是自己确实不想跟着一个叛将做事,又迫于战场残酷,自己被拉去做先锋敢死队,确实在一战上打死打伤几百人,出了名声。

再有似乎是一个有所求的那什么皇帝的刘妃说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就打算逃回晋阳去了。

那人要求也不多,就是在一场对局上下死手,想着都杀了这么多了,不差这一个,而且那富贵女人,还答应自己给个好去处,虽然厌烦被动选择,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于是现在,自然也不能认出对方。

但是就犯难了,对方晋阳时的容貌他还记得,虽与现在联系不大,但还是有些不忍心对女人出手,而且还是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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