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和大羽住楼上的房间,王为和亮子住楼下。
王为灾后体质特异,睡眠需求很少,有心事时就干脆不睡。此时脑子里一直在想到西安后如何破局。
王为与言姐是不可切割的。王为虽然自己喜欢避世,不代表王为就不认可言姐天下为公的理念。必须要帮助言姐,起码在与莱莱避世隐居前的这段时间,王为认为自己有必要照顾言姐。王为、言姐两人的出发点不同,但目标一致,殊途同归。
这个大方针不能放手。
张师长要控制言姐,无非是想取得言姐掌握的信息。而这些信息自己也有,关于‘神秘力量’自己知道的反而更多,,,如果实在没有摆脱的办法,那还有最后一招,自己顶替言姐…
这时,王为的思绪被亮子的翻身声打断。奇怪了,亮子平时睡的很沉,今晚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多次翻身了。
“亮子,有心事?”
“…哥,我睡不着。”
“想什么呢?”
“…哥,我们跑吧。只要跑进山,我包你们安全,部队来了也找不到你们。”
“西安还是要去的。”
亮子翻身坐起,“可以去啊,从山里走,地图我看过了,沿太行山脉向南,可以走到西安。就是慢一些。”
亮子是好心,但他不知道王为和言姐有多急切。
王为心里一惊,[坏了!],赶紧也坐起身,“亮子,你不准对军人动手,,,我是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手,知道吗?”
“哥,对面那房子里就三个人,我能拿下,保准不发出声音。然后我们往东不到两公里就能进山。”
“…不行!一旦杀了部队的人,我们会面临无止尽的追缉,,,伤了也不行。那样我和言姐即使到了西安也做不成事。”
“哥,我大致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去太原不行吗?那里也是大城市。”
“我记得之前你说浊漳河落差大不能走,我也不想走浊漳河,原因是那条河大体是西北-东南走向,向北走我非常抗拒,原因说不清楚,但就是不能向北。”
“原来是这样,太奶让我不要走浊漳河,没说原因。哥,你说话的语气和太奶好像,小时候她就这样跟我说话。”亮子的语气变了,变开心了,不再有愤懑情绪。
“为什么是小时候?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她就只和我说这不行、那不行、要这样、要那样,连一句哄骗都没有了。还有就是让我自己想,自己看。然后我只要做错啥、说错啥,就要挨她骂。”
[傻小子,那还不是为了锻炼你!]这句话王为没说出口,因为逻辑不通,从小到大一直把人栓在身边,能锻炼出来才见鬼了。
“你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太奶,睡觉我都能笑醒。”
“是的呀,从小就没人敢欺负我,村里人对我特别好,谁家有好吃的都叫我。”
[除非是傻子,正常人可不都得拍你马屁,还欺负你?!他们打得过你吗?我都得拍你马屁呢。]
“以后你有事别自己想,和哥说,哥帮你拿主意,保准没人能欺负你,咱哥们儿就不是吃亏的命。”一句话鬼使神差的出了口,王为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味儿,这不像自己能说出的话,自己真的变得越来越霸气了。
王为赶紧又接一句,“快睡吧,别瞎操心,咱几个暂时没危险,用不着你出手。”
“好的哥,我先睡了,明早我要早起呢。”
“嗯。”
(慧谷村砖混小屋内,正在打坐的祁老太君面带微笑,似梦似醒。)
11月5日天空飘着轻雪。
王为醒来第一件事是找亮子。亮子不见了。
王为迅速出门,看到对面院门口两个大头兵(无不敬,指带钢盔的战士)正在吸烟。
“两位同志,早啊,有没有看到我弟弟出去?”
“看到了,半个小时前出去的,他说帮你找东西去。”
“怎么没有拦着他?他有没有说去哪找?”王为一时心急,语气有些重。
一个大头兵听着不爽,立马发飙,“你自己弟弟干什么去你不知道?我们管他去哪儿,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昨天来时已经留意过,城里这片区域除了王为四人和三个大头兵之外,可以说空无一人。亮子这小子对自己昨晚的话是一句没听进去呀,不会弄出啥幺蛾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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