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还有这等民间高人?说来听听,他是怎么用糖画动物的?”安父来了兴致,和琛儿聊起来。
安惠然先一步去厢房拿来今天买的布料:“爹,娘,这是姐姐买的,给二老的礼物。”
丁淑慎欣喜地摸着布料,道:“诺儿有心了。”
安父见安清诺一直没说话,以为她病了,担心道:“诺儿今日看起来焉焉的,是生病了吗?”
“今日姐姐去半镜山的圣音寺为爹爹和娘请了长寿香,回来后就一直少言寡语,忧心忡忡的。”安惠然也觉察到打从寺庙回来,姐姐就这神情,忙着和爹娘解释。
“大姐莫不是中邪了?”琛儿童言无忌。
“爹,娘,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先去歇息了,可好?”安清诺还沉浸在担忧那个安清诺担忧自己接下来怎么应对的苦恼情绪里,且不想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现在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索性先躲进屋平复一下。
安清诺被流萤扶着回了房,她移步坐到山水画前,开始认真看起这幅画来。
她这幅山水画笔触细腻,山脉雄浑壮阔,水流清澈见底,峰峦叠嶂,流云悠悠,整个画面充满了诗意和灵动感,让人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
这江都风景秀美,而我在的北城,一年有一半时间,城市上空笼罩着雾霾。也不知她在那边可还适应那里的空气和环境。
正想得入神,流萤来报:“大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
安清诺缓缓起身迎在门口。
“爹爹和娘怎来了?”
“诺儿可舒服些了?让府里的大夫瞧了吗?”丁淑慎拉着女儿的手摩挲。
“诺儿,我看你神色倦怠,是没休息好吗?”安父仔细瞧了瞧安清诺的脸庞。
安清诺刚想解释无碍,流萤抢先道:“老爷,夫人,大小姐昨夜在院里摔了一跤,磕到头了。”
安父听了很惊诧:“好好的怎么就摔了呢?磕坏了没有?流萤没在身边伺候吗?”神色一沉,对流萤斥责道:“你是不是偷懒了?”
吓得流萤赶紧跪下求饶:“老爷饶命。昨夜大小姐在作画,说没什么事了让我回房先歇息。”
安清诺见安父如此紧张女儿受伤,心下颇为愧疚,只得柔声细语对父母为流萤求情:“爹爹,娘,不怪流萤,是我让她先回去睡的。没多大事,过几天就缓过来了,无碍。”
“快去请柳大夫来。”安显荣软了嗓子对流萤道。
流萤抹了泪慌慌张张出了门。
“诺儿,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呢?难怪今早就瞧着哪里不对劲,原来摔了也不跟娘吱一声,以往,你稍微磕了碰了点嚷嚷着要柳大夫来瞧病开方子,磕了头这么大的事竟不吱声了,真是出息了啊。今日白天还带着弟弟妹妹去那么远的寿春,心疼死娘了。”
丁淑慎嗔怪起女儿来,伸手去摸摸她的头。“磕哪里了?让娘看看。”
柳大夫很快就到了。他是安府的住家大夫,府里上上下下二十多口人三病两痛的瞧病方便也请得起住家的大夫。
切了脉,望了面,柳大夫拱手回禀:“老爷,夫人,大小姐无大碍,可能是疲乏了些,有些心神不宁罢了。我开个补气血的方子,煎两副汤剂喝了便好了。”
柳大夫的话让安父安母安了心。
“我就说我无碍吧,让爹爹和娘担忧了,罪过。”安清诺远离父母独自异地工作生活,平常下了班就是去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得父母亲亲近的时候很少,这在安府,享受了双亲关爱,弟弟妹妹依恋,家庭医生诊脉的幸福,竟一时湿了眼眶。
“诺儿好生歇着,不许去院里玩耍了。”丁淑慎嘱咐着,转头对流萤道:“流萤,你要看好你小姐,别再出意外了。”
待安父安母走后,流萤去烧水了,安清诺躺在榻榻米上,捋了捋从昨夜到今天的所遇之人所遇之事,基本肯定自己可以应付得了接下来的29天。过一过吃吃喝喝,画画玩玩,侍弄花草这些轻松的日子。
父亲的寿诞,他会请些什么人来呢?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官职。看家里的摆设和父母的行事风格,低调,不张扬,待下人和善,应是个好官。
“大小姐,水烧好了,来沐浴吧。”流萤过来招呼道。
“流萤,我爹爹在朝廷是什么官职?”
“大小姐,你忘了老爷的官职?”流萤惊讶自己的小姐连父亲的事情也忘记了,看样子是真摔糊涂了。
“告诉我嘛,我不那什么……”安清诺卖了个萌。
“老爷是户部尚书,为人刚正不阿,平素不喜欢结交同朝官员,但喜欢和几个要好的同乡喝酒吟诗……”
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大权,招人妒忌又招人……官品太大如树大招风。难怪家里的摆设简单,护院家仆都对父亲母亲恭敬有加,看来是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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