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招而不穷,扶摇直上。
“楚兮,这是爹和娘送你的生辰礼物,从此你就是它的主人。”
小楚兮万分惊喜地接过剑,忍不住拔剑出鞘在空中挥舞,剑刃伴着风发出声响,她好像看到了未来自己执此剑行侠仗义之景。
“楚兮,你要牢记,持剑之人只能将剑指向穷凶极恶之人,人的死生远比你手握剑柄的分量重。爹娘希望它能让你逢凶化吉,惩恶扬善。”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执剑指向自己的父亲。
结束在皇宫将近两年的时光,她跨越千里抵达北境,满怀欣喜的捧着自箐州带来的礼物,马不停蹄的跑向定北侯府。府内陈设并无大变,只是冷清了许多,大战告捷,府内本应设宴举酒高歌,白观一却在堂内满面愁容。
他苍苍两鬓经过时间的风化已然花白,饱经沧桑的身体也被岁月压弯了腰,忧愁的脸上,透出的是艰辛,而深邃的眼中,显现出的是难以掩盖的忧伤。
过往每次战后,尽管是战败,楚兮都不曾见过父亲这般模样。在她眼里,他永远是高大伟岸的慈父,在战场上更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爹?”楚兮试探地问。
白观一诧异的抬起头,看到是自己的女儿才挤出了一点笑,起身走向楚兮,用那满手伤茧的手掌抚摸她的脸,眼间闪过泪光。
温柔又沉重的触摸,压抑了心中的千言万语。
“爹,北境之战我们不是打赢了吗,您为何这般忧愁,还有娘呢,我从箐州带来了兰夫人给她写的信和礼物,她人呢......”看到父亲眼中的泪,自己也止不住的哽咽起来。
“爹.......没事。”他迟疑了许久,终是低下了头,悲痛的答道:“你娘她......失踪了。”
她内心惶惶不安,似乎天黑的马上就要塌了,心脏剧烈的跳动:“那快去找啊!”
一月后
楚兮从士兵口中听到定北侯夫人已死的消息,她怒火中烧地跑去质问父亲。
“你找到我娘了?你凭什么对外宣称她已死?若是死了,尸首何在!”
“楚兮,爹何尝不想找到泠儿,爹把整个天下都翻了个遍,都找不到她......有些事情,纵然是爹也无法做到。”
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唇角,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北境之战,宁朝寡不敌众,若不败也已伤亡惨重,交战两年,宁朝本就一直处在劣势,甚至都写好了降书,如今宁朝竟意外的通过埋伏转危为安,大获全胜,您说这北厥是一夜全都降了智吗?你好好的回来了,我娘却失踪了,你让我怎么想!”
楚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个月里,她不吃不喝,天天盼望娘亲的消息,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最亲爱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结果连自己母亲的枕边人都放弃了。
“白楚兮!我平时是太放纵你了,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人,把郡主关入房中禁闭三月。”
门外侍卫迅速包围郡主。
楚兮挣脱侍卫的阻拦,抽出腰间的招摇剑,指向白观一,眼中尽是愤恨。
“我敬您爱您,我只想找到我娘,即便是死了,我也要亲手为她下葬。您曾说人的死生同天下之重,胡乱定义一个人的生死,岂非有逆于天地,您若要关我,便先杀了我。”
想到这,楚兮抹了抹泪,轻抚招摇。
“娘,七年了,我找不到您。我若是真的成亲了,您都不能看到自己女儿出嫁的模样,您快回来吧......”
在痛苦的回忆中她逐渐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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