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话都说明了,阿珠姐你为何留我?还有其他带话不成?”
“有,但不是话,你随我来。”
哦嚯!有转机!定是求我带她从这深宫这逃出,不过我轻功着实不行,别说带人,自个上房都慢得不如蚊子,要我说啊,这事急不得,最快也得明天叫上赵明松拿个麻袋拐了去才成。
“想什么呢?还不跟过来?”阿珠提了灯笼,在几步外候着。
“哦,来了来了,”陈景昇喜滋滋地跟了过去,“阿珠姐莫非回心转意了?但这事确实难做,咱还是从长计议,虽说我也是择日不如撞日来的,可这……”
“乱七八糟、语无伦次?你在说些甚么呢?你不会以为我求你绑了我带出宫去和那赵大葱远走高飞吧?我都说了不可能咯!”
好吧,确实是我想得太美了,这功德要真这么好赚,还会被扣到几乎没有?
阿珠左手提着灯笼,漫步携了陈景昇走出正厅,来到旁处东房,借着火光点了钥匙开了铜锁,推了这门进去。
“你先拿这灯笼续几盏火,我去看看东西。”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陈景昇取得灯笼芯火,给几盏油灯续上了光,虽不至于通明,但好歹能看得清四角方围了。
“你来,把这边也续上。”阿珠在屋子里的另一头,拨开了珠帘向这边说话,她那确实暗,里面似有什么家具,却看不得清,只见得形。
“这是何处,你带我来这,是有在正厅说不得的事?”
“没,只是这东西,还请你带回去,交给那赵大葱。”
秉灯前进,终于见了那庞然大物,不是甚么家具,只是一大型织机,上面甚至还缠着线,没多少落灰,看来前不久还用过。
“这……你还有这爱好?”
“姑娘家家,总归有些长处,如若终日只知奏乐舞蹈,便和那武功高强却不谙生计的汉子一样,只道可惜可惜。”
阿珠接过一盏油灯,往旁头柜子寻了寻。
“哦,在这了,你将这匹白布带回去吧。”
“白布?这白布做何意,我带回去有什么深意说法吗?”
“我又不是那作诗写词的大文豪,东西就是东西,哪来什么寓意?你们这些略懂诗赋的读书人就爱想七想八,怕不是哪天出门先踏了左脚,都要被说成遭了贬黜,左迁至哪哪远山瘴毒之地。”
嘴还是毒的,这几句话把天下读书人都骂遍了。
“要说有吧,也确实是有,这白布共计百尺有余,我从一线一针,再到求织锦局的织娘,又请人帮我做了这偌大木机,满打满算,想是也四年过去了。呵呵呵,真像个怀春少女的作风……”
“当时却有得情,看他一月三转只套得一身青袍,只想为做一套衣服送去,虽说我这身份,要甚还不是摆摆两句话?倒旁有侍女点醒我,‘礼不在重,只在心意。’我是多傻才听进这话,又不知做衣需得多少布料,只是一厢情愿,再添一条裤,再加一件衫,再做一套别式的,再来一套休沐的。这一念想,就长了百尺,别说一身,就是十身也够做得。”
“诶呀,有够重的,你先抱着,我给你寻条绳带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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