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急速奔驰,漫天飘雪,无端的风萧萧作响,是与上车前不同的景象。

车身右侧便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白茫茫的霜雪覆盖一片。

道路并不宽敞堪堪够两辆马车并驱行驶,黑漆漆的峰峦壁面偶尔也会有碎石落下。

马的嘶鸣声突然响起,只见它前身直立,抬首便有要一头窜下山崖的趋势。

梁工见状即刻站立在车辕上,向右后方奋力拽紧缰绳,又觉得使不上全身力气。

心下一横,竟将绳子搭在肩上,身子向马车内走去。

大吼一声,停在帘子前方脸色通红地才终于将马勒住。

被甩下车的非鸟一瘸一拐缓缓上前查看。

马儿只是受惊了,舌头耷拉着眼神涣散瘫倒在地上。

非鸟心中警戒,眼神暗示着捂着肩上伤口的梁工。

两人随即心领神会纷纷从腰间拔出短刀,警惕的看向周围。

马车内的公主也被突如而来的颠簸打乱了节奏,车厢内清晰可闻的心跳声此起彼伏,她显然是被吓到了。

少年听闻此般动静后闭目养神,未曾有丝毫慌张。

即使如何冷静也只不过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罢了。

非鸟试探性开口道:“来者何人不妨报上名来,突施冷箭并非君子行径,与我们这种人有何区别?”

当是时,崖边陡然跳上来数位剑客,身着相同服饰,俨然是某个门派子弟。

“休得张狂,尔等口出狂言还不求饶,森罗爪牙危害朝廷,劫持公主,搅弄纷争陷国家于不义。”

“异族当前竟敢通敌,连鹰犬爪牙都称不上,人人得而诛之,快快束手就擒,交出公主还能留尔全尸,否则...”

为首者是一位颇具侠义之风的剑士。

梁工与非鸟大脑都在极速旋转着,思考如何才能显得更逼真的落败。

“没听见我们庄主说什么了吗?”身后剑士叫嚷着。

梁工见寡不敌众,走了两步准备到非鸟身前商议,众剑士见他移步纷纷抽出佩剑准备随时动手。

他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众剑士,附在非鸟耳旁轻语:“他们刚才藏身于深渊崖壁。”

非鸟转头与梁工对视。

两人相视一笑。

他眼含精光,神秘一笑道:“森罗殿从来就没有束手就擒的人!”

语毕,二人同时持刀冲上前去,众人随即混战一片。

车内的公主与少年也听到了打斗声,她心中焦急惶惶不安,可惜手被绳子捆的结实不敢擅自出去。

她又将耳朵贴在窗帘之上,只听到刀剑擦碰之声,并不能知晓哪一方占据上风,也并未听到有前来解救她的脚步声。

她看向旁边依旧闭目的少年,正襟危坐思虑过后稚嫩的声音传来:“我想公子此时应是同我一般焦急吧,那俩人的武功你我想必都清楚。”

“虽然我众敌寡,可来人并未先解救我们,而是采用了下下之策与敌人缠斗,我不知道此时他们哪里来的敌人未有援兵的底气,可是我不能将自身性命系与他人之手,公子觉得呢?。”

少年此时不能再假装闭目了,睁开双眼望向她:“你觉得即使你出去了又能做什么?”

顿了顿后身子靠在车身懒懒的说道:“逃跑?”。

少年挑了挑眉毛,这是与上马车前截然不同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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