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石桥旁边有着青州最大的城阳王祠堂,这座祠堂是整个青州巫祝的总部所在地。一般的集会与重大的会议都在这里举行,因为青州多年战乱人口流失严重,有许多巫祝也远走他乡,所以大巫不得不招揽人才,流民中有意愿加入的都可以暂时给碗饭吃。
阴森的祠堂里黑压压站着一大堆流民,十几个巫祝带着狰狞的面具站在流民前方面朝正门,簇拥着一个非常高大肥胖的身影,那就是这群巫祝的首领——大巫。
“这次祭拜城阳王的仪式,你们这些人都四散下乡,筹集乡民的供奉以便大王的神灵享用,如今看来,还是祝巫最为得力。”
老祝这次带着冯庄特意准备了一堆黄巾军搜刮的金银,作为此次行动的见面礼,也便于老祝开展后续工作。
而剩下的巫祝小头领收获寥寥,青州的民众流失严重,加上被黄巾贼裹挟大部,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哪还有什么财力可供搜刮?
“使君大人现在对我等百依百顺,听之任之,暑热天气疾病增多,正可以蛊惑士人与官僚,驱疾病以获钱;前日我与州兵有过接触,家属生病者凡百人,我制作符水咒术,获钱甚多。尤其是州兵的一个军侯,其妻生病多年,针灸药石无用,花费无数,无奈之下求助于我,我获钱百余,想不到这军侯已然如此穷困,我责以其心不诚,所以符水无效。你等可以照我所为,如此操作,那临淄城上下官兵士民,岂不是我等府库?”
这大巫如此坦诚说出他的诈术,居然没有任何愧疚可言。
“今日愿意入我门下的,都可以饱食,不愿意者就此散去吧!”他挥挥手,朝乌压压的人群示意。
流民果然散去了大半,这些人原本就是在临淄城给官家、富户作作帮佣,也是几一顿饱一顿,却因为目睹巫祝害人在临淄城多次争执打斗已经是常态,几乎变成大巫的免费沙包神仆,所以名声渐渐臭了的巫祝越来越难以寻找后备人才补充。
“祝巫,想不到你被黄巾贼人掳走,居然可以发展这么多虔诚信徒?”大巫显然对老祝带来这么多“傻子”很满意。
“大巫明见,流民中也是有不怕挨打不怕良心谴责的。”老祝一本正经。
“哈哈。都先散了吧,流民可以于酉时日入时刻,于大城石佛堂内饱饭一餐。”大巫显然很开心,他的大肚子跟老祝一比简直是乃翁比竖子,随着笑声上下滚动着分外滑稽。
祠堂里流民与巫祝们纷纷离开,只剩下老祝一人在那伺候着大巫。
老祝侍奉大巫十分谄媚,如同儿子一般。那大巫舒服的摘下面具扔到一边,任由老祝一番锤肩捏腿,胖脸上十分享受。
他看着供桌上闪亮的金银,笑得脸上满是皱纹,如同一朵烂了的菊花。
“小祝,你一直说愿意侍奉我,为何从来不肯去我的闺房?”这大巫眼看祠堂里只剩下俩人,原本威严骄横的声音变得忸怩与妖媚起来,听起来异常怪异。
“小子这个自知不足以侍奉大巫这等青州美女,所以一直不敢,不敢这个答应。”老祝结结巴巴的说着,一边擦了擦胖脸上的冷汗。
那大巫却妖娆一笑,“你害羞了?”那故意矫揉造作的声音听起来分外诡异,使得这个祠堂里更加阴冷,鬼气森然。
老祝被那近似男人的胖大女巫调戏着,二人眉来眼去之间,看起来如多年情侣,偷偷朝祠堂里瞥一眼的冯庄都被整的不会了,这祝胖子是真饿了,居然像一个东方不败献媚,什么怪异的审美啊!
“笑得真开心!”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祠堂门口传来,大巫睁眼一看,居然是那个之前被他骗了百钱的汉军军侯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自己。
“王续,你来城阳王神祠作甚?无知武夫,冲撞了大王神灵,不怕降下灾祸吗?”这大巫恫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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