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月发根揪得眼梢高高吊起,手上还不老实,摸索着把蜜油罐子抓过来,手指伸进去蘸了油,先送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又把发油抹到手背上。
曹植翘着嘴角看,满心只觉得欢喜好笑。
发髻盘好了,卞王后那边也收拾妥当了。
“这样清清爽爽的多好,”
卞王后笑着说:“学会了没有?明天能不能自己盘起来?”
初见月一脸为难地说:“这个样式太复杂了!有没有简单一点儿的?”
卞王后温和责备道:“可把你的眼睛忙坏了!看完罐子看梳子,就没好好往镜子里看过一眼。
你现在不肯好好学,是打算一辈子头上顶着个鸟窝,还是打算一辈子让人伺候着?”
“头发太长了,”
初见月小声抱怨说:“前天睡到半夜喘不上气,还以为谁拿绳子想勒死我。
憋醒了一摸,感情是头发缠在脖子上。”
曹植没忍住哈哈大笑。
“王后,你睡觉的时候,头发都是怎么放的?
是撩上去放在枕头外面,还是压在后脑勺底下?还是拢起来拿到胸前,搭在被子上?”
卞王后哭笑不得地说:“你成天就琢磨些这个?谁睡觉的时候,会刻意去摆放头发。”
“长头发真烦人,”
初见月吐槽说:“难怪被叫做‘三千烦恼丝’。还不如剃成个秃子,一了百了,省心省事。也不用发愁会不会梳头。”
曹植笑得正欢,闻言脸上一僵。
“你这牛心古怪的孩子!”
卞王后沉下脸来说:“因为不会梳头,就想出家做姑子去?”
初见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打个嘴炮,随口一说。”
“再不准随口乱说,”
卞王后趁机借题发挥,“爷娘给了你这副讨人喜欢的好模样,巴不得你攀龙附凤、光耀门楣。
你要孝顺懂事,就该争气上进,嫁个好人家,让爷娘祖宗脸上有光。”
初见月懒得跟她争论,心说:你在这儿给我洗脑上课,教我卖身尽孝呢?
殿外守门人大声传报道:“王子宇、王孙叡前来请安。”
卞王后不觉皱起眉头,站起身说:“这哼哈二将叔侄两个,近几日成天在我眼前蹦跶,请安也一天比一天来得早。
我到前殿去看看。
植儿昨晚没睡好,先去阿母床上睡一会儿,等摆饭时再起也不迟。
月儿留下来好好服侍,安生在床边守着,哪儿也不准去。别叫三王子要人使唤时,找不到人。”
初见月赶紧起身答应。
燕儿抢在前头打起珠帘,采儿搀着卞王后,主仆三个移步前殿去了。
“呼~。”
卞王后一离开,初见月立刻全身松快,踢腿伸胳膊地上床展衾铺被。
曹植也觉得一身轻松,站起来走到床边,看初见月满床爬来爬去地铺褥子放枕头。
初见月蹦下床,拍拍松软的被褥,冲着曹植一摆下巴:“好了,上去睡吧,还能睡两个小时。”
曹植偏腿上床,和衣侧身躺下,脸冲外看着初见月。
“闭上眼睛睡啊?你瞪着我干什么?”
初见月探身从床里扯过丝衾展开,替曹植盖到肚子上。
“不用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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