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消息是:白家年前就收了袁家的聘礼,将嫡小姐许配给袁崇真为妻;若不是突然赶上国丧,原本打算今年腊月就娶新媳妇进门的。

第二个休沐日,罗蓝田带着罗武达出城骑马时,顺便也把这些情况讲给他听了。

“这么说来,那个白泽御是个真豪富,不是个瞎摆谱了?”

罗武达骑马坐在罗蓝田身前,转回头仰着脸问。

罗蓝田垂眼看着他没出声。

“难怪总觉得袁崇真和他关系亲近,原来是妹夫和大舅子啊。”

罗武达哈哈大笑道:“袁崇真那个笨蛋,眼下被大舅子治的服服帖帖,将来不怕媳妇才怪呢。”

“你少操些没用的心,”

罗蓝田开口说:“我总觉得白泽御那人有点儿阴,你还是多防着他些。少在这里嬉皮笑脸、嘻嘻哈哈的。”

“到底是谁跟他嬉皮笑脸、嘻嘻哈哈的?”

罗武达开始翻旧账说:“是谁背着他下山……罗老六!你敢掐我屁股?九爷和你拼了。”

弘学馆复了课,原本屈伯约坐着的位置上,现在坐着白泽御。

卞吉庆的儿子卞祥修,也在这个书房里混。这是个荤腥不忌的主儿,无论男女,但凡长得清秀整齐些,都少不了被他骚扰惦记。

他垂涎罗武达不止三两天了,只是碍于罗家的权势地位,再加上罗武达又是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性烈如火的脾气,这才一直不敢有太过出格的举动。但又总忍不住贱嗖嗖的,各种找机会挨挨蹭蹭。

罗武达恶心他恶心得要命,不过也觉得两家联姻,面子上不宜弄得太僵,每次都是强压怒气,惹急了才骂几句,见好就收罢了。

现在馆里来了个美如冠玉的白泽御,卞祥修顿时苍蝇见血,盯进眼里拔不出来。褚夫子讲书的时候,他光剩扭着脖子盯着白泽御死看了。

他和白泽御的书桌之间,隔着两条过道,中间夹着个罗武达。

虽然知道卞祥修这回直勾勾盯着的对象不是自己,可那垂涎三尺的视线,打从罗武达的余光范围内穿过,罗武达就算用书挡着脸,依旧摆脱不掉那种黏糊糊的、被癞ha|蟆舔过一样的感觉。

下了课,褚夫子前脚刚出书房,罗武达后脚就发开了飙,“卞祥修,你他娘的!上课老抻着脑袋往那边瞅什么?!爱瞅你自己找人换座位,脸对脸去瞅个够!”

卞祥修涎皮赖脸说道:“亲家九爷!你上课不好好听书,老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罗武达冷笑道:“我没事找哕(yue)?我盯着你看。”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抻着脑袋往哪边瞅?”

罗武达不胜其烦道:“滚!自己麻溜换到后面去,别挨着我这么近,九爷懒得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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