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张捕头对陈峰的猜测并不认可。

李家报案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有拐子进村,将孩子给偷走了。

可当他带人到长宁村后,得知陈家也丢了孩子。

勘察一番,现场既没有脚印,房门和窗户也锁着没有破坏过的痕迹,他才感觉事情透着诡异。

只有邪祟那诡异的能力,才能悄无声息的潜入房间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

“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峰将两根手指伸到张山面前,随着手指揉搓,指尖出现一点淡黑色痕迹。

“这就是证据。”

“这是灰?”张捕头不明所以的开口。

“是灰,不过不是普通的灰。”陈峰看着指尖灰尘因为揉搓开后,慢慢没了能量波动。

“张捕头见过邪祟作案吗?”没有过多解释什么,陈峰开口询问。

张捕头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脸上竟浮现出恐惧之色。

“见过,不过那邪祟并没有将人掳走,而是就地将人给吃了。”

……

几年前在平安县发生了一桩离奇命案。

一男人到县衙报案,说自己邻居已经有几天不见人影了,但他家院子里一直有一股恶臭传出。

张捕头带人来到院子查探,发现院门从里面锁住,在外面呼喊不见有人应,便直接破门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先是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紧接着又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从主屋传出。

众捕快吓的瑟缩在角落不敢上去,张捕头也是艺高人胆大,来到传出恶臭和声音的主屋前,俯在门上倾听。

似是察觉到了来人,那声音渐渐停止。

张捕头用手推了推门,推不动猜测是从里面锁住了,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

随着房门被踹开后,一群小拇指大的苍蝇一窝蜂朝外冲来,张捕头眼疾手快侧身避过。

明明是正午时分,张捕头却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如冰冷的蛇一般,顺着他的脚踝蜿蜒而上,直窜入骨髓深处。

房间有些昏暗,里面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似的,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一团黑影漂浮在房间半空,如同一片被黑暗浸染的乌云。

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身躯佝偻的老人,此时正背对着张捕头,咔嚓咔嚓声再次传来。

黑影像是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闯入,原本静止的它缓缓地开始转身。

一双尖锐的利爪率先映入眼帘,利爪上长着乌黑发亮犹如钨钢打造而成的指甲,每一根都足有半尺来长,尖端犹如最锋利的钢刀般,刺入两颗圆滚滚的人头之中。

那两颗人头早已腐烂,皮肉溃烂,散发着阵阵恶臭。曾经的面容已被腐败和时间彻底摧毁,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黑洞洞的眼眶仿佛是通往无尽黑暗的深渊,头发凌乱地贴在腐烂的头皮上,像是枯萎的水草。

“吼……”黑影朝着门外咆哮。

青灰色的皮肤如干枯的树皮般将整个脸覆盖,一双眼睛闪烁着慑人的红芒。

随着黑影张口咆哮,可以看到有白色蛆虫在其中蠕动,黑色的汁液顺着嘴巴边缘滴落在地。

瑟缩在角落的捕快见状大喊着“邪祟”朝院外冲去。

张捕头只觉得自己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挪动不了分毫。

“咕噜噜”人头滚落在地,那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张捕头。

黑影伸出一只利爪朝他抓来,那闪着黑芒的指甲快如闪电,有黑色汁液滴落,眨眼间便到了他身前,即将刺破他的喉管。

张捕头只觉眼前白芒一闪,一道剑影劈在那只利爪上。

“吼……”带着几分痛苦和愤怒的吼声传来,震的他耳膜出血。

张捕头终于回过神来,却见眼前多了一道身影。

一身月白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把宝剑,这身影此刻如天神一般伟岸。

“贫道云水真人,来自平安观,这邪祟交给我,善信先离开吧。”说完,云水真人手中宝剑白芒大盛,义无反顾朝房中走去。

张捕头回过神来,跌跌撞撞跑出院子,连头都不敢回,只觉得此番真是死里逃生。

……

“后来呢?”

“后来云水真人将那邪祟斩杀便离开了。”张山回想起往事仍感觉心跳加速,“那一家五口,全被那邪祟给吃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当时我想拜云水真人为师,但他说我没有灵根,无法修炼,唉……”张山叹息,看向陈峰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羡慕。

云水真人果然厉害啊,肯定比自己师傅厉害几百倍,自己要不要改投云水真人门下呢?

陈峰摇了摇头将这想法压下,眼下还有正事要处理呢。

“这么看来,这次的事情更不可能是邪祟所为了。”陈峰摩挲着下巴思索。

把人掳走干什么,当过冬的口粮么?

而且大人嚼起来不是更量大管饱么,为什么只掳小孩呢?

邪祟也玩养成系?应该不太可能。

“张捕头,村子里最近有没有来过陌生人?”

“我带人在村子里打听过了,这大半个月都没有外人来过村子。”张山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村中有几个在长安县讨生活的年轻人最近回过村。”张山想到什么又补充道。

“都调查过吗?”陈峰听到这话眼前一亮,赶忙追问。

张捕头在长宁村待了几天却也没闲着,早已将村中的情况摸清楚。

“嗯,一共有六个人。有两个是在福来楼当伙计的,李家出事前就已经回城了。还有一对姊妹在富户家当丫鬟,回来也是为了省亲。另外两个我认识,以前县衙里的常客,也没什么可疑的。”

“什么意思?”陈峰见张捕头说的含糊,开口追问。

“这两人以前是长安县街头的混混,平日里经常因为偷鸡摸狗的事儿进大牢蹲几天。不过后来跟了一个富户当随从,也算改过自新了,再也没犯过事儿。”

陈峰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不过心中对这两人多了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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