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这两人看来是个例外啊。

“既然还有四个人在村子里,咱们去看看吧。”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实。

既然断定了不是邪祟作案,陈峰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会一会这几个最近回村的人。

张山没有多说什么,修士的手段他见识过,说不定能从几人身上发现些自己没注意到的异常。

行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院落。

院落并不大,但明显能看出来是近几年才修建的,与周边院落比起来还很新。

敲门进院,见到了那两个在富户家当丫鬟的姊妹。

两人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人十八九岁的模样,另一人则大概十六七岁,正值青春靓丽的年华。

见到两人后陈峰只觉眼前一亮。

年纪大些的姑娘身着银白色棉布袄裙,那布料的质地虽不似丝绸般华丽,却有着一种质朴的细腻。裙子裁剪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胸前的饱满和纤细的腰肢。

一头乌发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眉如远黛,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琼鼻挺直,不点而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恬静的微笑,两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无耻,太无耻了,我也要当万恶的资本主义。

年纪小些的姑娘身着石青色的棉袍,棉袍的样式较为朴素,但却有着一种别样的雅致。领口处翻出一层白色的棉布,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她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是被寒风吹拂后的苹果。眉似弯月,眼睛明亮有神,仿佛藏着一泓清泉。鼻子小巧可爱,嘴唇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少女的羞涩与纯真。

陈峰决定了,多给祖师爷上上香,尽快继承平安观。

姐妹花什么的不重要,主要是想肩负起振兴平安观的重任。

了解得知,这家老两口生的实在是太多了,孩子多的吃不起饭,父母才狠心将两个闺女卖给了富户当丫鬟。

不过两姐妹也重情重义,非但不恨自己父母,每年还将主家赏的银钱送回来补贴家用。

陈峰在院中一番探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依依不舍的离开院子去往下一家。

“这两人一个叫狗剩一个叫鸡娃,都是从小就没了父母的可怜人,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到县城里当起了混混。”张山边走边跟陈峰介绍最后两人情况。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

“不是。”张山愣了愣摇头回答,“不过两人在一起混了多年,回村后也是住在一起的。”

人才啊,不是同一人取的名字,怎么都这么朴实无华呢?

来到两人住处后,陈峰不禁愣了愣,这院子是不是有点太破落。

大门用两块破木板挡住,一阵风吹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陈峰很怀疑下一刻它们就会倒下去。

院墙用土砖垒砌,半人高的枯黄杂草从缝隙中生长出来随风摇曳,一道道裂痕从上而下蔓延开来,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坍塌,从外面就可以将院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狗剩,鸡娃,在家吗?”张捕头没敢敲门,站在院门口开始吆喝。

“哎呀,张头,张头您怎么来了。”从主屋走出一个人来,透过院墙看清是张捕头后便热情打招呼,却是直接无视了一旁的陈峰。

来人叫狗剩,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十分瘦弱却透着一股狡黠的机灵劲儿。

脸庞消瘦,面色蜡黄,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眼睛下面是一个塌鼻梁,鼻翼不时地抽动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讨好。

“张头快快进屋,我们兄弟俩正吃酒呢。”狗剩将大门打开,把两人往屋里迎,“鸡娃,加两双筷子,张捕头来了。”

进入主屋后陈峰神识古怪起来,这房间布置和那破院子可不配套啊。

陈峰外放神识在房中踱步,似乎是在打量着屋中布置。

屋中家具看起来都是最近才新购置的,散发着淡淡的桐油清香。

一张梨花木的方桌稳稳地放置在屋子中央,桌面平整光滑,桌腿粗壮结实。桌旁围绕着几把配套的椅子,椅背上的靠垫是用锦缎制成,与硬木的椅背相得益彰。

更里面立着一个樟木衣柜,柜门紧锁。旁边是一张用胡桃木制成的大床,上面铺着锦缎制成的被褥。

这一般的富户都住不了这么豪华吧,这两人不是给人当随从去了,是给人当儿子去了吧。

一个身材健硕满脸横肉的人正老神在在坐在方桌前,这应该就是张捕头口中的鸡娃了。

鸡娃翘着二郎腿没有起身的意思,一手拿着跟鸡腿往嘴里炫,扫了一眼两人后开口,“张捕头,我们兄弟俩可没犯事儿,您这大驾光临是来干什么?”

“混球,怎么说话呢?”狗屎上前踢了他一脚,“张头您别生气,这小子脑子不好使,您坐,您坐,我给您拿筷子……”

“免了,免了,我就是过来转转,不用麻烦。”张捕头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最近村子里出的事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听说是邪祟作恶啊,我们兄弟俩最近都不敢出门了,生怕撞上邪祟也被它给掳走了。”狗剩回应。

“邪祟作恶,您不去抓邪祟,跑我们这来干什么?”鸡娃斜了一眼张捕头,话说的是真难听。

狗剩又踢了他一脚,却没有制止,只是弯着腰干笑。

“我们就是担心邪祟在村中藏匿,所以我们每家每户都来提醒一下……”张捕头面色也有些不快,还是耐心跟两人说话。

趁着张捕头和两人说话之际,陈峰神识已经探查到那个被锁起来的衣柜旁。

衣柜内部被杂乱衣物塞满,中间藏有一个盒子,莫非是两人藏银子的?

陈峰想再往盒子里探查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神识竟然无法穿透盒子,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神识隔绝在外。

陈峰心下一惊,没有犹豫运行灵力发动灵眸心眼。

嗯?有能量波动。

陈峰并没有打草惊蛇,来到张捕头身边,暗中朝着他使了个眼色,张捕头会意。

“平日里多注意着点,有什么异常抓紧时间跟我汇报。”说着张捕头便转身准备往外走。

“快走吧,不要打扰我们吃酒。”鸡娃懒洋洋开口。

“好嘞张头,一定一定,您要不坐下喝杯酒再走?”狗剩瞪了鸡娃一眼,嘴里说着客气话,却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

“哼……不用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家,你们最好老实着点,别再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张捕头一甩袖子朝外走去。

“好嘞张头,我们兄弟一定不会再落到您手上……”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张捕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好家伙,陈峰确定两人还是那两只改不了吃屎的狗东西。

“陈道长,是有什么发现吗?”出了院门后,张捕头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这两个人有古怪,咱们先回去再说。”陈峰点点头,两人朝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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