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余侯爷,你今晚过的甚是精彩啊,私会朝散大夫的闺中女眷,当街遇刺,伙同李安哉绑走了谏议大夫隋言征的独女。若不是这厮假扮你,被我发现了,你还想瞒着我干出什么泼天的祸事。”
余新穗抬起头说:“母亲真是好厉害,您坐在家中,一位妇人,便可以知道连广望楼都刚刚知晓的事情。”
余老太太挥手支走了下人,站起来围着余新穗徘徊了几圈道:“儿啊,你身上还有我的骨血,还有陈家的血脉,母亲被李家搞得家破人亡,本是公主,委身嫁给军汉。你爹对我太好,我给他一个脸,可现在你爹死了,我便要跟李家算一算总账了。”
“母亲,今夜的桩桩件件与您有无挂钩?您同我讲一句实话,您是要动手杀了儿子吗。”
“你是我儿子,你非要与李家子弟纠缠不清,这是你咎由自取!”
“母亲,太子也是李家人,您与他共同图谋,岂不是自相矛盾。”
“太子身上流着陈家的血,他的答应过我会恢复陈家江山。”
余新穗满眼泪水,跪着向前,握住余老太太的脚踝道:“母亲,休再执迷不悟了啊。”
“你不要管,你大可以去出卖我给李家的皇帝。但是你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你就帮我对付着他李家!”
余新穗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了太多,她的母亲太了解他,太懂他的软肋,但他知道他母亲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这次刺杀应是误伤了他,不然他母亲不会如此勃然大怒。
这晚太多事扰着余新穗的脑子。他迫切的想理清这些事,他知道天亮以后,他不得不做出抉择。他明白这一夜后,天翻地覆,不复从前。
文成儒回到了文公府,神情激动的同文远说了今晚的遭遇,文远听后淡然自若,悠闲地品着茶:“我还是喜欢这泡的茶,碾茶还是少了几分味道。”
“爹!火烧眉毛啦,您还这样悠哉游哉。”
“儿啊,淡定,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平静些,遇事休急躁。”
“我怎么能不急,太子这是要造反啊,当街谋杀官眷,太猖狂了!“
“他可是太子,何须造反,是他的,早晚便是他的。不是他的,他才如此慌了阵脚。”
“爹!能不能,别这么云山雾绕的说话。”
“你就记住,你爹站了李家这一队,咱们就得陪李家走完这一趟。”
文远起身拍了拍文成儒,边走向屋内边道:“睡吧,有我在你就安心睡吧,我们惹下孽,我们自会处理,有我在还扰不到你,不过李安哉可不像你,他今后可就有烦心事咯。”
文成儒听不懂,还想再问什么,文远已然走进了屋内。
只听见文远哼着段戏:“自扮假中他人计,伪善难掩脏心脾,早为我局棋子是,自作聪明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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